冰咖

我想念你的时候,就默念你的名字两次,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太阳,想象你从我心底的沟壑间缓步而过,我的呼号在你身后,如水滴穿透冰凌,于群山深处回响。

《我在东北玩泥巴》(双烟)



这是我的一个小姐妹的脑洞,她当初写了一半,我后期完善了一下现在重新发出来,并且她已经同意我续写(但是因为现在太忙更新会很慢)❗cp是烟鬼组,讲的是土生土长的东北骨烟枪和土生不土长的不知道哪国但现在是天朝南方骨财迷合租的故事😂,也是一个逐渐多点真诚少点套路的故事🌚🌝。



❗❗❗天朝东北风,方言注意。


❗❗仅是玩梗, 地域黑退散


❗全员出没,重度!重度ooc注意(🌚),私设注意,怪物和人类共同生活注意,特别沙雕注意🌚



章一、



  烟枪今天血倒霉。


  说起来也是很憋屈。他只是和往常一样,在清早起床,打开窗却发现阳光一点都不TM美,鹅毛大的雪片子风一刮糊了他一脸,家眼门儿前这块场儿交通不好使了,他不得不步行去稍远的下一站等车。于是烟枪背了个解放双手的斜挎式电脑包,全副武装裹的像只胖蚕似的搁路上顾涌。马路盖了一层冰,溜光锃亮,在这样膈应人的天气里没两把刷子的还真不敢出来嘚瑟,但烟枪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骨表示小kiss。他鞋底不离地面的往前摩擦,冷不丁打个呲溜滑,腿劈开一百七十度的叉,眼看就要摔个仰八哈,又神奇的站稳了,一路走来有惊无险——除了有些慢。


  好不容易顾涌到了车站,发现车已经来了,一堆人抢着往前挤,他赶紧快滑两步,想赶个末尾上去,不幸的是那车早就超载,他前面那个人勉强挤进大半个身子,还剩下一只腿啷当在外头,轮到他这儿死活挤不动了。他往后瞅瞅,中后那部分空间还算宽敞,可人们一个个死蟹子似的挪腾不动窝,把烟枪急得抓心挠肝。他举着钱对里面扯嗓子喊:


“师傅,我把钱给你你让我从后头上成不?”


  不多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司机就透过厚厚的人墙传话出来,让他等下一趟。烟枪绝望地看着公车绝尘而去,眼下大雪封路,这下一趟车还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正一筹莫展之时,不知从哪旮子忽然蹿出来个带篷三蹦子,正好停在烟枪旁边,一小年轻穿个军大衣带个皮毡帽坐上面,嘴里叼根烟,对他一点头,问大哥上车不?五十起步,不讲价。 烟枪一听就不乐意了,他说哥们儿你咋不抢银行呢?那人也不生气,头一摆示意他看不远处一杆子正在拉人的出租车队,说那边起步价七十,过了我这村可就没我这店了。


  烟枪在心里骂骂咧咧,爬上去坐在车后面的大槽子里,那槽子已经落满了雪,他一脚下去觉得硌得慌,拿鞋扫开雪一看,几块阙黑的硬块,都被冻sa(二声,硬的意思)实了。他顺口一问哥们儿你这车以前是嘎哈的?小伙儿专心开车,头都不回地跟他说这车是俺爹以前拉猪崽儿的,烟枪一听赶紧把脚挪开,也不敢坐下去了,只能将就着蹲在后头把着栏杆。三蹦子马力大,开起来直颤呼,它突突了一溜道,烟枪就在后面跟着颠了一溜道,颠的他隔夜饭差点没吐出去,好容易到了,小伙儿把车一刹,说大哥到地儿了,你微信还是支付宝啊?烟枪掏出手机,“微信吧,我支付宝没钱了。” 


   俩人面对面扫码,烟枪付完款想到自己一周的伙食费就这么出去了,心里顿时堵的溜满,他一脸阴沉的进了公司,总算是还没晚点。门口铺了两块带绒绒的大毛毯子,已经被踩得呲毛撅腚黑不溜丢了。他上去挑了块干净点的地儿随便剌了两下脚就要去坐电梯。电梯刚好停在一楼,一波儿人都上去了,眼瞅着门要关,烟枪百米冲刺跑过去,一把把在门框上,硬是把电梯拦了下来。正窃喜可算赶上了,谁知脚刚踏进去那铃就开始嗷嗷叫唤,他退出去,再进一遍,照旧。那一瞬间烟枪心里有一千万只草泥马在戈壁滩上撒丫子而过。没办法,被逼无奈他只好爬楼梯。


  十九楼,对于一个平日能坐车不走道懒的突破了天际的人来说这项运动简直要血(xie三声)命儿了。烟枪是个大长腿,平日里一步四个阶不是事儿,但今天他穿了个加绒打底裤,紧梆梆的挨着骨头,关节都给焊死了,因此发挥受限,最多跨三阶。他吭哧吭哧地爬,求职的欲望使他不敢停下。要死要活的爬了半天,都快累兮兮了,一抬头,才十二楼,烟枪当时就摘了电脑包扔地上,心里说:“翻滚吧牛宝宝,老zi不干了!”。


  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可没到十秒又把包捡起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工作要紧。”。他继续爬楼,都快到十六楼了,兜里手机震动,他掏出来接,一同事打来的,张口就问他老烟你搁哪儿呐?领导召集紧急会议,就差你了,麻溜的来。 


  会议室在九楼,烟枪已经没有时间骂女良了,他马不停蹄地下楼,穿过长长的走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站在会议室门口快速调整呼吸和衣领子,一切都弄yuqi(三声,轻声。利索、完成的意思)了才推门而入。 这时候会议刚刚开始,领导在上头讲话,他在下头坐的板板正正,还会不住地跟着点头鼓掌,脑子里思维早不知飞哪旮子去了:


  “大清早的开个啥瘠薄会,这给我饿的,早饭还没吃,待会儿整点啥吃的?九号窗口那家麻辣面盐就跟不要钱似的,巴不得把人齁死;六号窗口有肉丸子,外头能抹一斤淀粉;三号那家盒饭不错,两荤两素配米饭只要十块钱……哎对了,说到米饭,我记得昨天楼底下超市大米白面打折了哈?比以前便宜三块两毛五,我得赶快买,再给sans带一袋儿,不然一转眼就被大妈大爷抢走了,哦对了,还有白菜,这雪都下这老大了,这菜价不得贵死?不知道还有没有便宜的,最好是老农民卖的,不加啥乱七八糟的化肥,吃的放心,有的话我买个百来斤囤起来做酸菜……哎呀妈呀去年gaster那酸菜做的!得劲啊!今年他做的话我得多拿几颗,再买点大骨头棒搁冰箱里冰着……对了,上个月我没咋用冰箱啊,电费咋还这么贵,房子我都快租不起了,最好找个室友……” 


  他正搁西伯利亚大草原神游呢,忽然周围同事都热烈的鼓掌,烟枪一个激灵,也把巴掌拍地啪啪响,然后就看领导面前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个盒子,让所有人上来摸签,还是削的亮晶儿的竹签子,庙里摆的用来求孩子的那种。 烟枪心说你整个啥破玩意儿呢神叨叨的还摸签,我给你捅根棍子扯条布挂那场儿,再找个墨褐的大镜片子给你摁眼上你装个算命瞎子呗?想归想,轮到他,他老老实实的上去摸了一签,拿回来一瞅上面画了个勾勾巴巴的玩意儿,他看了半天,能看懂就出鬼了。他小声问左边同事这啥意思啊,那人说俺不道啊,他又问右边,右边也说不知道,烟枪翻了个白眼,正好这时听领导说大家把东西都收好,我们散会。


  一群人呼啦啦地往外走,烟枪也跟着出去,还没走两步就听领导在后面叫他,他赶紧回头,挤着一张藏有妈卖批意思的笑脸过去,说x总您找我啊?x总也没*耳师(注:搭理)他是妈卖批还是爸卖批,他亲切的拍着烟枪背,说pap啊,你前天晚上发给我的那个设计啊,非常好,构思巧妙,非常新颖,但是我觉得还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是让这个顾客呢,能一眼呢,哎——看出咱们公司特点来,让他们能体会到咱们的热情和诚意……


  烟枪点头如鸡啄米,说哎,对对,x总,我也觉得好像是差了点啥,您这么一说我就敞亮了,就是这个热情吧,还没表达到位,等我回去再改改……两人哔哩吧啦讲了一堆,末了领导又拍着他的背,让他下班之前把设计弄出来,烟枪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x总您就放心吧保证您满意……一阵寒暄后领导走了,烟枪微笑着目送,领导一离开他脸立马拉的老长,那设计是他熬到凌晨两点才整出来的,累的他眼珠子都抠抠了(抠抠,注:东北方言,凹陷的意思),今天这瘪犊子一句话就把自己所有心血都毁了,还美名其曰要让顾客感觉到爱和热情……感受你马呢?你当是小学生做阅读理解体会作者思想感情呢在这块?还是说做设计的都这个命? 


  烟枪气到马赛克。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各种不顺,他愤愤的摸了根烟叼嘴里,打算借烟消愁,这手还没伸兜里,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见显示屏上写的是“房东”俩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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